2014年5月19日星期一

魏京生在美生存现状(击缶客)

美国95号州际高速公路,一辆小车以超过100英里(160公里)的时速向南急驶。驾车的是以“保外就医”为名定居美国的中国前政治犯魏京生。车是借来的。魏京生不停地看看后视镜,对同车的其他人说,“我不得不越快越好,否则,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跟踪我。”已经五十岁的魏京生每晚睡眠不过5小时,但烟是一根接一根、一盒接一盒地抽,不管品牌。
 
        1997年,魏京生出狱后来到美国时,台湾陆委会及美国国会的个别议员曾寄希望于他对北京当局的控诉有助于加强国际舆论谴责中国的人权状况的声浪。然而,时隔不久,他的狂妄和无知便使几乎所有在他来到美国后见过面的人士都与他如同陌路。由“中国劳改基金会”负责人吴弘达推荐给魏京生当助手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David Welker说,“人们觉得,魏京生已与整个世界对立。”
 
        魏京生在中国并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作为北京动物园的电工及“文革”极端组织“联动”的基层成员,其见识的浅薄和言谈举止的粗鲁是可想而知的,何况他自1979年以来大部分时间是在监狱中度过的。有鉴于此,现居美国的中国著名异议人士严家其、王若望、刘宾雁等曾一再劝告他抓紧时间补习初中文化课程,并多看些书籍,增长知识,以免对公众发言时贻笑大方。然而他觉得这些忠告实际隐含对他的“羞辱”,心生恶念欲图报复。当有人问魏京生解决中国政治专制体制的办法时,他会不假思索地说:“美国根本不应该与中国打交道,应当断绝与中国的所有贸易关系。”哥伦比亚大学的中国问题专家黎安友(Andrew Nathan)说,“我们曾告诉魏京生,‘这已不是争论的问题’。但他对我们所说充耳不闻。魏京生已不太为人们重视,因为他的观点已与政策问题不相干。 ”
 
        魏京生说,“我当克林顿是我的敌人,克林顿也把我当他的敌人。当然,他不便直接说,但他指使别人叫我闭嘴。在中国,他们简简单单地将你关进监狱;在美国,他们总有其他办法控制你。”当美国报刊拒绝发表他的文章、政治人物不愿见他时,魏京生相信,他们都是听命于克林顿----一个支持同中国进行自由贸易的人。
 
        美国国务院官员说,克林顿政府并没有把魏京生当敌人。至于魏京生说,美国政府希望他还是死了好,国务院官员说,“他当然有权随他说,但设计交通事故不是美国政府的行事办法。”光著脚,穿著T-恤的魏京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形同马桶的打火机,出示给记者看,说:“中国制造,”接着他便打开话匣子,重复那些至少已被他说过好几百遍的话:“人们问我是否恨邓小平,我说,‘不,恨他干吗呀?我恨的是那些被中国政府折磨却还替中国政府作帮闲的人。’”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所指的是谢万军和王丹,因为他们都支持白宫决定实现美中贸易关系正常化。
 
        前不久,在马里兰州的一家超市,魏京生又一次与那些看不见的敌人交手----他在那里使用信用卡购买一宽屏幕彩色电视机被拒。魏京生说,“他们又在跟我捣鬼。”他断定,中国的特工曾在他的信用卡上作手脚。
 
        目前的孤立处境没有让魏京生倍感烦恼。不过他仍试图说一些自命不凡的大话来引起周围人们的注意,同时安慰自己,比如,他会说:当中国共产党政权崩溃,他当选总统时,历史将证明他魏京生是对的。魏京生的结束语通常是:“大多数人不同意我,但最终他们将发现我是对的。我的主张是在监狱中的漫长岁月中思考出来的,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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